一两酒

云次方&深呼晰AU专用号,完结归档AO3「我们的口号是:搞事搞事搞事!!!」

【云次方/深呼晰】上错花轿嫁对郎·13

我我我回来了呜呜呜┭┮﹏┭┮

(良心长更)

开始搅和!!

 

十三章

 

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阿云嘎,他先把郑云龙让了进去,然后有意把龚子棋支开。

 

这顿饭总算是不尴不尬地吃完了,都心不在焉地惦记着别的事,几人吃得不怎么畅快。唯有王晰的心情眼看着轻松了些,是因为看到郁闷的不止自己一人,莫名感到快慰。

 

阿云嘎领着郑云龙去往他在京中的府邸,看到人坐在马车上都困得眯眼了,郑云龙却冷不防抬起眼皮问了句,“龚子棋那小子心心念念的人是不是就是那个太子?”

 

阿云嘎先是被那一瞪眼吓了一跳,才咂摸出这话里的不对劲来,“你是从而得知的?”

 

“看来是了……”

 

“子棋面冷心热,一贯克制,这番心思你竟能一眼看出来?”阿云嘎惊讶于他的敏感。

 

郑云龙在心中冷哼,龚子棋看蔡程昱的眼神那叫一个欲说还休,而且人之前早就把有了心上人的事透露给了他。

 

阿云嘎看到他又是一副得胜般的样子,好笑地摇头投降,“这事说来话长。子棋父亲原是老相国的门客,他被先皇后亲选为太子伴读,和程昱青梅竹马,感情甚笃。然而皇后殁后,太子之位愈发不稳,大皇子一党中伤相国府与太子交往过密,皇上又尤为不喜储君与朝廷重臣纠缠不清,王晰便让子棋到塞外跟随我,又游说马佳这个无所事事的国舅爷做了太子洗马。”

 

几人不仅为储君之位伤透了脑筋,如今还得挂心起这小孩儿别的事来,阿云嘎不禁叹气。

 

“又叹气,越叹气越容易老……”

 

阿云嘎搂住郑云龙,“老点儿也没什么不好,你一直在身边就好”。

 

 

“镇北大将军阿云嘎上前听封——”

 

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,文武百官肃立两旁,年轻的将军身披银色战甲,步伐坚定地走上前去。

 

“此役大捷,朕心甚慰。得镇北将军如此,实乃大盛之幸。护国大将军,实至名归。”

 

精工打制的头盔分量很足,皇帝亲手给阿云嘎戴上,内监随即呈上盔甲。除却为君王御驾亲征准备的那套金甲,这是大盛开国以来第二套重金打造的甲胄。无上恩宠,尽在其中。

 

大盛地域辽阔,边防乃是重中之重,因而历任帝王都尤为看重戍边大将军,镇北将军府更是因着显赫战功荣宠不衰,在百姓中的声望也很高。皇帝虽然尚有几分忌惮功高盖主,却不吝将一品封号赐予阿云嘎,可见其爱重。

 

妒忌阿云嘎的小人不少,支持庶出的大皇子的段子玉便在其列。他心想,扳不倒这大将军,还不能弄一弄王晰一个病弱文官吗。

 

赐封刚毕,段子玉就上前,“臣有本奏”。

 

站在首列的王晰给了阿云嘎一个眼神,后者会意,知道来者不善,却也整暇以待。

 

“臣以为,相国大人虽勤勉公事,奈何病弱已久,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,无法胜任辅国一职……”

 

王晰在心里冷哼,原是拿南方水灾一事做文章,朝廷政令已然下达,谁知地方官无能,组织抗灾无力,又不知道拨下去的赈灾银两被层层官员盘剥了几成,说不定就有他段子玉一杯羹。

 

可是脸上还得绷住。他先是诚诚恳恳地告罪,继而有条不紊地把赈灾款项逐一报来,矛头直指贪官污吏,一时间,朝堂上多了不少官员的议论声,却正中段子玉下怀。

 

要知道王晰虽然为人圆滑精通事故,但处事却是刚正不阿,这几年严惩贪官污吏,坏了不少人的财路,早有人看他不惯,恨不得落井下石。

 

最让人心寒的却是皇帝,仅有的一点作为怕是都花在了提防儿子上,对贪腐一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

王晰的脸越来越沉。阿云嘎虽不擅朝堂争斗,但心明如他,怎能看不懂其中关节,不禁听得心中火起,却也知道外将不好参涉内政,只能在一旁看着王晰,没法帮腔。

 

好在内监总管是个有眼力见儿的,看着气氛不好,皇帝也一副不耐的样子,便高宣无事退朝了。

 

阿云嘎和王晰忙了一圈,一起回到相国府时已经入夜。周深正在书房和郑云龙叙旧,看见两人脸色都不是太好,便沏上了茶,让他们商量要事,自己带上门离开。

 

周深走去后院看花草,却瞥见后门进来了两个人,看身形像是女子,却都戴着兜帽,行迹很是奇怪,不像是府里的人。周深刚想回去叫人,那人也发现了他,她缓缓取下面纱,露出的面容令人惊艳。

 

艳是因为那是一张十足的国色天香脸,惊却是因为这容貌太过肖似郑云龙了,要不是在梅溪时见过郑夫人,也知道郑云龙是家中独子,他都险些把眼前人认作郑云龙的母亲或者亲姐了。

 

“您是……”周深不知是不是与郑云龙肖似的五官自带一种逼人的贵气,只觉得这位贵妇人比家中那位飞扬跋扈的二夫人都要难对付几分,叫他说话都失了底气,带着敬词弱弱地发问。

 

那贵妇人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跟在后方像是女仆的女子走上前,语气稍缓,“请问公子可是相国大人房内的人?”

 

看样子这两人把他当作了王晰的家仆,不过说是他房里的人……也没错就是,周深点头应下。

 

“那还请公子带我们去见一见相国夫人郑云龙。”

 

听说是要找相国夫人的,周深身上的一魄都快被吓丢了,半晌回不过神来。再看眼前人那周身贵不可言的气势和与郑云龙三分相似的容貌,伶俐如周深,立刻明白过来面前人该是谁了。

 

他只觉得身体里另外六魄也被抽走了,“草民见过贵妃娘娘,不知贵妃娘娘屈尊驾临,还望恕罪”。

 

正惊慌地想下跪,却被那女官一把扶住,“小哥不必行礼,通传一声便是,切记不要声张”。

 

幸好真正的郑云龙也在府上,事发突然,几人手足无措,只好让郑云龙跟王晰去面见贵妃了。

 

阿云嘎和周深好不容易等到二人同贵妃会完面出来,却看见两人一个赛一个的脸黑。

 

郑云龙拔剑就刺,这次王晰没再避让。两人皆是用剑高手,一来一回势均力敌,周深不懂武,只看见银白的光上下翻飞,剑身撞击的声音却微不可察,许是还有点儿顾及相国府内隔墙有耳的缘故。

 

几回合下来,谁也没占着便宜,郑云龙的袖子去了半边,王晰的下摆划了几道,周深担心不已,却根本不敢劝。

 

“你真当我是阿云嘎,贵妃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的?”

 

“明明是你对我姨娘不敬在先!”

 

郑云龙怒气灌入剑招,越发强势,王晰丝毫不退让。房内施展不开,不知是谁一个回身碰倒了大瓷瓶,两人索性破罐破摔起来,文房四宝文玩摆件一下子七零八落碎的碎断的断。

 

周深心惊不已,求助地看向阿云嘎,后者终于有了动作,捡起个桌腿子横进两人中间,把相击的剑锋隔开,“合适点行了,快有人来了”。

 

果不其然,不一会儿各房派的下人便匆匆跑来。周深提起一股气把门关上,站在门口假装淡定地跟循声而来的众人说,“无事,不过是只狐狸跟猫儿打起来了”。

 

 

一片狼藉。

 

周深望着收拾得差不多的屋子,揉了揉手腕。王晰本来还在赌气,看到小人儿忙活来忙活去的,心疼他受累,就过去搭了把手。两人费了一整夜才把打斗的残局收拾干净,又累又困,偏偏这时,宫里来了诏书。

 

是皇帝邀相国和护国将军携夫人进宫参加家宴。

 

四个人再次坐下来,面面相觑。

 

“去,是欺君之罪。 不去,是抗旨不遵”,王晰沉着声开口。

 

阿云嘎犹豫还是问出了口,“大龙,那晚贵妃娘娘到底跟你们说什么了?”

 

“无非是要相国大人看清楚风向,大皇子实力不可小觑,良禽择木而栖,追随太子不是明智之选,趁早换人日后兴许还能分一杯羹,免得还拖累了郑家”,郑云龙倒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。

 

王晰叹了口气,牵住周深的手,“该来的总回来的,我王晰还真没怕过什么”。

 

 

家宴上,皇帝贵妃大皇子太子尽数在场。说是家宴,只请了王晰阿云嘎等四人,可还有外臣在场,便是段子玉和大皇子的几个心腹。

 

皇帝一看郑云龙便知他是郑家子孙,四人欺君一事更是一望而知。不管这等乌龙是如何阴错阳差造成的,天子只在意倚重的年轻臣子无法无天,大损皇家威严,怒不可遏。段子玉等人又在一旁煽风点火,饶是王晰如何能言善辩,也回天无力。

 

四人即刻被收监,太子因忤逆圣意为四人求情被禁足东宫,而同样是当场才得知此等大事的郑贵妃,一时大受刺激,昏迷不醒。

 

 

天牢阴冷潮湿,其余三人有内力傍身,状况尚好,唯周深身体单薄,王晰把衣服全给他披上,又把他搂在怀里,给他搓着手取暖。

 

“深深害怕么?”

 

“晰哥不怕,我也不怕。”

 

周深仰起脸一笑,那双眸子还是跟星儿一样,明璨璨的。

 

“晰哥,我不冷了。我给你们唱支曲儿吧?”

 

百十里街衢整齐,万余家楼阁参差,并无半答儿闲田地。

松轩竹径,药圃花蹊,茶园稻陌,竹坞梅溪。

一陀儿一句诗题,一步儿一扇屏帏。

西盐场便似一带琼瑶,吴山色千叠翡翠。兀良,望钱塘江万顷玻璃。

更有清溪绿水,画船儿来往闲游戏。

……

 

轻轻柔柔地,便拂去了乌云,唤来了月光。周深的歌声似乎总能叫人心平气静,灵台明澈。

 

“深深想家了?”郑云龙问道。

 

“嗯,有点儿。”

 

哪里有家,梅溪周府并没有人会惦记他;想的又哪里是家,不过是倦了这帝都的尔虞我诈,怀念起江南好风光。

 

他真正的家,大概只在王晰在的地方。

 

郑云龙也靠在了阿云嘎肩上。

 

四人明明是在受着牢狱之灾,却好像身处什么好得不得了的地方,只顾缱绻多情。

 

“啧啧,真想不到几位还有此等闲情逸致”,段子玉走进来,眼睛死死盯着王晰放在周深身上的手。

 

“太子殿下说你们是两情相悦,弄假成真,我都不知自己是秉公办事,还是做了那棒打鸳鸯的恶人……”

 

确实说的上是秉公办事,但未必是大公无私。

 

“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,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

 

段子玉最是看不惯王晰这副因着常年身居高位,有意无意间便显得目中无人的样子,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了,只一个阶下囚而已,段子玉冷笑。

 

“我来带周深走。”

 

出身,才学,权位,王晰事事都压他一头,如今段子玉把相位王晰的相位扳倒了,还要把周深也抢走。三分出自独占欲,七分出自胜负心。

 

即使知道段子玉对自己存了心思,周深还是很诧异段子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。他感觉到身后人强压着怒意的颤抖,先一步镇定下来,攥紧了王晰的手。

 

“我不走……”

 

“你跟他走,听话。”

 

王晰强硬地把周深的手扒开,故作狠厉,眼睛却红得要滴血。

 

几人都识大体,却依然不忍。

 

“段子玉,你敢动周深,就别想逃出我的剑下”,郑云龙狠狠地说。

 

“等你能出来再说吧”,段子玉轻蔑一笑,把周深带出了牢房。

 

送走周深,段子玉又折了回来。面前这个他上位之路上的最大阻碍,必须根除才好。

 

顾忌着周深的安危,这杯毒酒,王晰无法推拒。

 

从肺腑翻涌而上的血漫过喉头,最终突破了齿关洒在地上,他本就形销骨立的身子痉挛着跪倒在地,唯眼中残余几分不屈,像奄奄一息的孤狼。

 

“竟不知你一直在装病,亏了姨母心存侥幸,想要等你早死再顺理成章送我上位,不过现下也无甚区别了。”

 

王晰连呼吸都带着心肝脾肺搅动的疼,可还是要开口,“别做梦了,永远不会是顺理成章的,你不是王家人,那个女人不是王家的正妻,大皇子也不是嫡出的长子……”

 

话音未落,便晕死过去。

 

阿云嘎趁人不注意,把余笛留给他救命的丹药塞给了王晰,总算吊着一口气,待段子玉走后,跟郑云龙轮流运功给他逼毒。

 

万幸段子玉走后没再折返,忙着他的大事,别说这几个阶下囚了,连周深都无暇顾及。

 

他把周深软禁在王晰的书房,那是京城除皇宫外防卫最为森严的地方,确保万无一失,谁知反倒给了周深机会。

 

王晰对周深从无半点隐瞒,是以周深早前就知晓房间里的密道。

 

他很怕黑,却不得不壮起胆子在黑暗又逼仄的窄道行走。悄无声息中走了十余米,突然听到另一个人的鼻息,继而眼前浮起了一张晦暗不明的脸,他瞬间就从头到脚凉了个彻底,晕倒之前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肩膀,“是我,龚子棋”。

 

“你们和程昱进宫后彻夜不归,消息被大皇子封锁,我很担心,知道你被段子玉带到相国大人的书房,才来此处等消息……”素来镇定的少年的声音变得急促,“程昱他可有事?”

 

周深终于找回一丝力气,像攥着救命稻草一般扶住眼前人的手臂,“太子只是被禁足,目前并无大碍。但我们四人欺君之事被发现了,全数被打入天牢。你莫要慌,带着阿云嘎的兵符去找马佳,不日或有大事,我们需做好准备”。

 

 

大皇子还是按捺不住,起兵造反了。

 

自皇后去后,庶出的他等了十年,等到嫡长子蔡程昱长大成人,也等到自己的羽翼渐丰,如今太子和几名重臣尽数失了君心,最大的阻碍已然铲除,此时似是最好的机会。

 

然而他并没有想到,阿云嘎早在进京之前就有所防备,秘密调来了上京近处关防的守军,被大皇子控制的御林军虽然训练有素,然而常年的安逸使他们在面对浴血冲杀过的悍将时,依然落了下风。

 

阿云嘎等人在大皇子起兵时就被放了出来,对大皇子失望透顶的皇帝授以重托,命其带兵勤王。郑云龙把王晰记录在册的大皇子及其党羽的斑斑劣迹一一整合,洋洋洒洒写了一篇长达千字的檄文,声讨大皇子,本就师出无名的他更是尽失民心,兵败如山倒。

 

造反很快被镇压下去,阿云嘎等人立了大功。

 

 

唯独相国府还是一片愁云惨雾。

 

王晰躺了几天,周深就哭了几天。郑云龙望着靠在王晰床边的周深,本就单薄的他又瘦了一大圈,眼中泛红,眼下则泛着青黑,和脸色苍白如纸的王晰比起来,都像失了半条命似的,谁的活气都不比谁多上一分。

 

周深不是信不过余笛的医术,可就是守着人不敢睡去,生怕丢了什么似的,紧紧攥着王晰的手不放。

 

“真不知道那老狐狸给深深灌了什么迷魂汤”,郑云龙没好气地说。

 

洪之光抱臂靠在门边,闲闲地开口,“那你又何必让我找笛儿过来,直接让他去见阎王便好”。

 

“这回让深深这么担心,他要是敢死,我就去刨了他祖坟,叫他只能做个孤魂野鬼!”

 

余笛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进来,正好撞见这一幕,“放心,死是死不了,就是说不准什么时候醒得过来”。

 

周深见余笛来了,终于清醒了几分,把药接过来喂给王晰。几人看到这一幕,俱是不忍地摇了摇头。

 

情深几许。

 

余笛本来没有跟着阿云嘎一行进京,带着心儿去老家省亲去了,还好就在上京附近的燕州。郑云龙进宫赴宴前便飞鸽传书把师父找来,果然有备无患,这人轻功了得,是找余笛来给王晰解毒的不二人选。

 

可洪之光哪里料得到,那不靠谱的徒儿口中的神医,竟是自己多年念念不忘的挚友。洪之光与余笛重逢,又是另一段故事了。

 

 

再次上朝,离大乱足足过了一月。

 

阿云嘎等人将功补过,皇帝对其欺君之事不予计较。贵妃的提议给了皇帝一个台阶下,她让阿云嘎和王晰各自修书一封把原先的指婚对象休了,之后爱怎么着,便不关官家的事了。

 

皇帝受了大惊,又历了大悲,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,本来只是两鬓斑白,现下竟是满头华发。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如今垂垂老矣,心性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。

 

他心甘情愿地舍了权力,让位给太子蔡程昱,做了太上皇。看罢这出子侄相争,他总算觉得这个嫡长子有点儿好了,虽然不争,却也不傻,现下大盛国泰民安,德治还是有利于国有利于民的,能有阿云嘎和王晰用心辅佐,他也放心。

 

皆大欢喜。

 

 

唯独王晰迟迟没有醒来。

 

已是仲夏,周深却把王晰裹得严严实实的,只留了一只手在外面。

 

他把那只大手握紧又撑开,王晰的手很大,自己的手包裹不住,他就插进那指缝,然后依依不舍地流连在根根分明的骨节之间。不知不觉牵着那手放到了自己脸侧,想用体温捂暖微凉的掌心,竟又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。

 

太困了,实在熬不住了,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出现了幻觉,感觉握着的手动了一下。

 

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床头。

 

“深——深——我好想你,我想亲亲你……”

 

周深眼角一下子红了,扑倒在床上任男人一阵乱啃。

 

 

“谁知道久病刚醒的人会有这么大力气啊!”周深后来跟余笛抱怨。

 

“你怎么知道他是刚刚醒过来的呢……”

 

TBC

 

【注】深深唱的曲儿:元·关汉卿《一枝花·杭州景》

 

我果然不会写宫斗宅斗什么的,秒变流水账+小白文orz

下章是喜闻乐见×N的回门名场面(/ω\*)……(/ω•\*)

 

P.s.深呼晰5.20联文算我一个,抱歉之前lof都没开就没看到也没回@我的消息orz,大概是小甜饼一块 ლ,阔以期待一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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